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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子京是贪官还是清官——请看真相
作者:佚名  文章来源:中华范氏宗亲网的博客  点击数4744  更新时间:2017-12-19 14:15:18  文章录入:admin  责任编辑:admin

   关于滕子京是贪官,我也是看了几位作者的文章后才知道的。然后就查了司马光的《涑水记闻》,其中第307节有这么一段:“滕宗谅(滕子京字宗谅)知泾州,用公使钱无度,修建楼堂,为台谏所言,朝廷遣使鞫之。宗谅闻之,悉焚公使历(即账册)。使者至,不能案,朝廷落职,徙知岳州(即岳阳)。”滕子京调到岳州任知州不久,又重修了“岳阳楼”。但他这次不动用国库钱了,钱从哪里来呢?司马光在《涑水记闻》第308节中,又记载了钱的来源:“滕宗谅知岳州,修岳阳楼,不用省库钱(公款),不敛于民。但榜(贴告示)民间有宿债不肯偿者,献以助官,官为督之(代为追债)。民负债者争献之,所得近万缗。置库于厅侧,自掌之,不设主典案籍(无账册,不记载如何支销)。楼成,极雄丽,所费甚广,自入者亦不鲜焉(入私囊也不少)。州人不以为非,皆称其能。”

  按照司马光《涑水记闻》的记载,其中有两处涉及滕子京与钱财有关,这就是后人断定他为贪官的佐证。理由是“用公使钱无度”而又“悉焚公使历”;再就是经手修岳阳楼,“自入者(中饱私囊)亦不鲜”,好像是“贪污行为”。我看,世上的事历来都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史无定论,何况是千年以前的事,你找谁对证去。其实,只要细心考察,研读一番,我想,大概也不是那么回事吧。首先,史学界从来都认为司马光的《涑水记闻》只是随手记录的杂记,那是用来准备撰写《通鉴后纪》的素材,而且绝大部分内容来自所闻和所传闻,作者也未经认真核实。且不说《涑水记闻》一直被认为是“野史”,是朝廷禁书,姑且置疑;然而,在《宋史·滕宗谅传》中,对“焚公使历”的原因也讲得很清楚了,并非滕子京贪污,而是由于调到泾州任知州时,“乃姑至部日,以故事犒赉诸部属羌,又间以馈遗遊士故人。宗谅恐连逮者众,因焚其籍以灭姓名”。这就是说:如不“焚公使历”,使朝廷了解之所以“用公使钱无度”(即较大幅度超支)的真相,自己并不贪污,充其量只是工作上的“错误”,而“焚公使历”(烧掉账目和有关档案)则是犯罪行为,朝廷是要问罪的。他为何要避轻就重?按惯例,泾州的行政长官到任后,都要犒赏居住境内羌族诸部落的酋长,以示安抚,滕子京性格豪爽,犒赏的数目较多;若不焚“历”,便会留下一大批曾接受过“犒赉”的“诸部属羌(酋长)”和“馈遗”过的“遊士”姓名,他们将被追究;而一旦这些人被追究,不难设想很可能造成严重后果,是不利于维护国家利益这个大局的。再者,从《涑水纪闻》所记滕子京修岳阳楼的举措来看,他是吸取了“用公使钱无度”的教训的,因而才“不用省库钱,不敛于民”,但对“民负债者争献之”的“近万缗”,由于“置库于厅侧,自掌之”,因而使后人怀疑他“自入者亦不鲜。”他这种亲自掌管钱财的做法,在知湖州时,因“大兴学校,费钱数十万”也同样如此;当他去任后,也同样有人怀疑他有“欺”,直到他的继任者胡宿站出来才得以澄清(见《宋史·胡宿传》)。也许有人要问,他既不贪污,为何不交属下去办,而要亲自掌管?这是因为滕子京长期做地方官,对当时的吏治很了解,凡掌管钱财者多有贪污行为,故才宁愿让人怀疑才这么做的。不管在岳州修岳阳楼也好,还是在湖州大兴学校也好,由于他亲自掌管钱财,都曾被人怀疑过,但都并非事实,仅仅是怀疑而已。因此他才在当时深受百姓的爱戴,才得到范仲淹等一朝重臣的袒护。滕子京在岳州到底有没有贪污?我们可从下列材料中找到答案:欧阳修的好友刘原父在岳州亲见其家境的诗《次韵滕岳州谢王南郡酒》中云:“谁信专城千骑居,空斋图籍两三橱。”意思是,谁敢相信常统帅千军万马的滕太守家境竟如此清贫?房中仅有两三柜子书而已。滕子京死后,范仲淹在《祭滕子京文》中承诺对其幼子“我今抚之,必教有称”。若滕子京家有巨额钱财,用得着范公这样做吗?《宋史》为他做的结论说“及卒,无余财。”既是贪官,岂能无余财?近年在滕子京的家乡修建国道时,发掘迁葬了滕子京及其妻、妹与女儿的墓葬,四座墓葬除墓志铭外,仅有陪葬品砚一方、口衔玉兔两只、瓷魂坛两只。何其俭朴!滕子京在岳州除修建岳阳楼外,还做了三件大事:迁建岳州学宫、修通和桥及筑堰虹堤。这三项工程如果“所得近万缗”够用吗?今存岳阳楼,在清光绪六年重修时的耗资就是两万缗。滕子京一生仕途坎坷,屡贬屡谪,历经磨难,最高官职也只是个宫廷中“图书馆长”(天章阁待制),与范仲淹不是同一官位层次上人,也称不上文学家,毕竟忧劳过度,只活了57岁,也算是“英年早逝”吧。但其为人豪迈自负,的确是位有才干,有抱负的政治家。滕子京(990-1047年),名宗谅,河南洛阳人。曾任左司谏、尚书祠部外郎等职。在朝廷,他“谠论侃侃,屡触权要”。他在任甘肃庆阳知州时,防御西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。因为他“负大才,为众忌嫉”,被人诬告,庆历四年,被贬为岳州知州。不久,将岳阳治理得“政通人和,百废俱兴”。文才武略兼备的滕子京,对山水名胜颇有见地,他在给范仲淹的信中写道:“天下郡国,非山水环异者不为胜,山水非有楼观,登览者不为显”。因此,第二年,滕子京即着手重修岳阳楼。新修的岳阳楼雄峙一方,规模宏大,甚是华美典雅。楼台修好后,滕子京总认为还缺了一点什么,那就是怎样才能使岳阳楼闻名于世呢?于是他想到了同窗好友范仲淹,并给范仲淹写了一封《求记书》,绘制了一册《洞庭秋晚图》随记书一并捎去。果然,范仲淹不久后便将一篇洋洋洒洒的《岳阳楼记》送抵岳阳,滕子京秉灯夜读,只觉得眼前一亮,酣畅淋漓,心中怦然而动:希文手笔犹现当年,此不朽之作矣!《岳阳楼记》仅三百六十九字,然而字字珠玑,尤其内容博大,哲理精深,气势磅礴,匠心独具,堪称绝笔。于是一夜间,岳阳楼随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千古名句而名播天下。岳阳楼是重新耸立起来了。假若没有滕子京重修岳阳楼,何来此大观?没有滕子京修书求记范仲淹,有何来“先忧后乐”的《岳阳楼记》传诸后世?范仲淹是“先忧后乐”精神的宣扬者,滕子京何以不是这精神的践行者?滕子京谪守岳州三年。庆历七年正月由巴陵迁至苏州,由于积劳成疾,且被诬遭贬,心情长期抑郁,仅一个月便卒于任所,享年五十七岁。苏州的老百姓歌其能政。《宋史》对他有这样的评价:“宗谅尚气,倜傥自任,好施与,及卒,无余财,只数千卷破书”。范仲淹称之为“非常之才,所处州郡皆励精图治。欧阳修与藤子京书,称其政绩云:“去宿弊,出入便人与无穷之长利”。这就已经够了,这是为任一方最好的诠释。更为可笑的是,当年弹劾滕子京的那个燕度,受命“勘鞠”此案,他的调查结果却是“滕子京所用钱数分明,并无侵欺入己”。内查外调,竟是儿戏一场。我两次游览岳阳楼,总是恋恋不忘去拜读刻在岳阳楼上的那半副楹联:“范秀才,亦多事,数十年光景,甚么先甚么后,万家忧乐独关心!”总是在想,人世间,为什么总是办大事大错,办小事小错,不办事不错。为什么总是不做事的整做事的,为什么总是做实事者反遭诬?这就是真实的滕子京!

滕子京;滕宗谅;忠良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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